人被带走了,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警察带走了,是以冒充国家公职人员的名义被带走的,刘斌家小店的名声并没有因被所谓‘工商局的执法人员’来查封店而遭到任何损失。
刘斌看着张鹏带着两个工商局的执法人员离开了,冷冷一笑,走出早点部,掏出手机给之前打过交道的陈副县长打去了电话,电话响了几下就被接听了,声音很亲切,“喂,是小刘嘛?”
“陈县长,过年好,我是小刘啊!”没出十五都是年,电话一接通就先给陈副县长拜了个年。在年三十儿,刘斌不但给王雅娜许涛郝静静张鹏等这些朋友同学打了拜年电话,还给李副书记陈副县长吴局长孟主任这些刚认识的领导打了电话拜年,就是一两句拜年的吉祥话,目的就是加深在对方心中的印象。
“小刘啊,你也过年好,”陈副县长先给刘斌拜了年,然后直接问道,“给我打电话有事吗?”
“陈县长,是有点事要麻烦吗您,”刘斌停顿了一下,在制造出一副犹豫的假象后,才接着说道,“今天有工商局的人来查封我家的店,嗯,我怀疑是那些挂靠在家具十八厂的人来找我家的麻烦!”
陈副县长皱了皱眉头,家具十八厂的事情基本上都解决了,挂靠在厂子上的那些人大多是社会上的小混混,其中有不少都受了朱明案子的牵连被抓进去给判了,而还在外面的都是些没什么胆子的,现在找个适合就算借给他们几个胆子他们不敢惹事的,可一旦和钱和利益牵涉起来,那可就不好说了,陈县长沉吟了一下才缓缓开口道:“这样,我一会儿给分管工商的县长打给电话问一下,让他们约束一下下面的办事员。”
“那就先谢谢陈县长了。”刘斌在明知道那两个工商局的执法人员是受刘维山指使,而不是受挂靠在家具十八厂的那些职工派来的前提下,依旧将这盆脏水破给家具十八厂的职工,目的就是要让陈副县长过问一下此事,给工商局那边施一下压,也好让刘维山知道自己不是好欺负的,自己的实力势力太过弱小,根本就没有小说里的那些王八之气,所以只好用一些小市民的方法解决问题,当然,要是刘维山还不知情识趣的偃旗息鼓,还继续找自己的麻烦,那自己也不介意花些下手段政治一下他,嗯,刘宏是他儿子,今年要参加中考了,花点小钱,让他在中考前几天很意外的出点不伤及性命的小车祸还是可以做到的。
“太客气了!”陈副县长客气了一下问道:“你家开的是什么店啊!”
“是我得错,说半天还都没有跟陈县说清楚呢,”刘斌打了个哈哈道:“我家在城西这边开了一家小小的早点部。”
“呃?”陈县长被惊到了,他是真没想到刘斌这位能搞到一百万贷款买下家具十八厂的人物,家里居然只是个开早点部的,迟疑了一下问道:“在城西开早点部?”
“是啊,开了一家小早点部,”刘斌并没有刻意的隐瞒,很是坦然的自报家门,阳城县不大,想要调查一个人很容易,与其被人查出来,留下个不好的印象,反倒不如大大方方说出来,给人留下一个坦荡的印象,反正家具十八厂的所有手续都办完了,县政府即便是想要反悔也是不可能的了,又何必对自己家的情况遮遮掩掩的呢?但能给别人一个好印象还是要尽量留下好印象的好,就笑着进一步说道。“陈县现在可能还没怎么听过,但最多三个月,我想陈县就能通过其他渠道了解到我家的早点部了。”
“哦?这么有信心?”陈副县长还是不怎么相信,可花花轿子人人抬,他没必要将心里话说出来,笑着,“那我可就拭目以待喽!”
“好的,陈县长!”
挂了与陈副县长的电话,刘斌回到店里,刘母大丫李姨王姨正忙着和看热闹的街坊邻居聊着天,气氛很是融洽,像是刚才根本就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店里又有了两桌五个吃早餐的客人,刚才那一幕并没有对店里有多大的影响。
看热闹的人群又等了一会儿,不见又进步一步剧情发生就陆续的散了,刘母皱着眉头问刘斌道:“你知道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吗?”
刘斌无奈苦笑道:“还能怎么回事,还不就是我叔找人整咱们呗,放心吧,妈,我也找人了,不会有事的。”
“都是亲戚,为了那点事至于的弄成这样嘛?”刘母叹气摇头,她其实也已经隐约猜到了是刘维山在暗中使坏下绊子,询问刘斌只是想确认一下而已。
刘斌有些愤恨的道:“妈,你还没看清我叔和我姑是什么人吗?他们要是讲一点儿亲情的话,会好几年对爷爷奶奶不闻不问的?只又在逢年过节时过来看看!爷爷那年生病住院,咱家里差不多把积蓄都花光了,我叔我姑除了到医院看过一次爷爷,他们可照顾过一天?花过一分钱的药费?爷爷奶奶为什么会把房子指名道姓的留给我?还不是看透了他们两人的本性!”
刘母叹了口气,无话可说,因为刘斌说的这些可都是实情,那年为了给老人家治病花光了家里的积蓄,而刘斌的叔叔和姑姑连一分钱都没出,就为这事她还和刘斌的老爸大吵过一架,甚至一度被气的回了娘家。
刘斌将憋在心中多年的愤懑都说了出来,还觉得不解气,接着说道:“妈,你就看着吧,等咱们家生意做大了,他们俩还得想方设法的从咱们家身上咬肉下来呢!”
“他们敢!”刘母此时正好回到灶台边收拾国产刀具,手拿着菜刀比划了一下,恶狠狠的道,“他们要是真敢来欺负咱们娘几个,我豁出这条命去和他们拼了。”
刘斌狠狠的道:“以他们的德行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他没有和母亲说,前世刘维山和刘美凤两人能舔着脸从他们母子手中夺去一套房产,这一世就有脸从他们母子身上咬一块下去,毕竟财帛动人心啊!
刘斌暗暗决定一定要让自己尽快的变强,只有自己足够的强大,才能让人敬畏,才能保护好自己和家人,才能不让其他对自己的财富觊觎。
而强大的第一步就是要积攒一定的财富,然后用财富去敲开权利的大门,之后在用权利为自己的财富保驾护航。
没有权利保护的财富,就如是建在沙滩上的城堡,一波海浪打过来,所有的一切就会荡然无存。
没有权利保护的财富,哪怕再多,那也是在为别人做嫁衣。
权利与财富就好比一个人在行走,他先迈出去的那条腿就是财富,后迈出去的那条腿就是权力,只有这两条腿的相互默契的配合才会使人亏不如飞。
权利与财富又好比一辆行进的马车,两个车轮默契配合且相互制约时,它就能好好的行驶,可在快速的行驶中,一旦其中一个车轮罢工坏掉了,那么马车就会有车毁人亡的风险。
一个小小的插曲,让刘斌有了危机感,有了更快往上爬的欲望。
吃饭晚饭,刘斌丢下在店里忙着收拾的刘母和大丫,带着小聪明和从打印店打印来的招工告示去找合适的地方贴告示去了。
刘斌还是很有素质的,并没有到处乱贴小广告,他骑着车子载着小聪明挨个小区的转悠,只在小区内的公示栏处贴上招工告示。
还别说,贴小广告还是蛮有效果的,在贴了十几张招工小广告之后,还真就有不少人打来电话询问招工的具体事宜,他也耐心的一一做了解答,并说如果有疑虑可以先到店里参观考察,然后再详谈。
皇天不负有心人,付出总会有回报的,经过一上午努力贴小广告的宣传,终于在下午两点多的时候,刘记早点部迎来了第一位有胆量、以身试险,亲自到店里来参观考察的应聘之人。
刘颖一个刚满二十岁,怀揣着梦想从乡下来城里打工年轻女孩,她是本地高庄人,离着刘庄村有十几公里,要是好好的攀谈攀谈的话,两家人说不定还真能攀上点亲戚。
刘斌带着刘颖在早点部里简单看了看,道:“店里的条件就是这样,待遇条件就是招工简章上写的那样,试用期三个月,试用期每个月六百,包吃住,每月两天假,过了试用期,每月涨到八百,其他一样。”
别以为试用期每月六百太低了,在2002年这个工资已经不低了,一个月能赚到一千块的单位可以使好单位,这个时候的当地的房价才四五百块钱一平,再有就是即便是十年以后,试用实习期一个月给六百的单位也是有很多的。
刘颖对这个待遇还是很满意的,问道,“那我住哪?”
刘斌笑笑,道:“这个就不是你要操心的事了,我会安排好的。”
刘颖有些担心的问道:“不会是男女混住吧?”
刘斌愣了一下,摇摇头,道:“当然不会,但也不会只有你一个人住一间,会和两三个女孩住一间,当然,你城里要是有亲戚也可以住亲戚家,我们不强求。”
刘颖放下了心,问道:“那我什么时候可以来上班?”
刘斌刚要开口说明天就可以,突然想起上午被工商局检查的事情,改口道:“考虑好了,决定来本店上班后,到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去办个健康证,拿到健康证后持证上岗,嗯,办健康证的费用需自己先行垫付,等过了三个月的试用期,办理健康证的钱,公司会给你报销。”
刘颖点点头,想起自己的好朋友也在找工作就问道:“我有朋友也在找工作,可以也让她来吗?”
刘斌笑道:“当然可以,条件和你一样,嗯,这样,你和你朋友要是有时间的话,明天早上,八点半以前来店里实地观察一下,看看你们将来具体工作流程和强度,可以接受就留下来,做不了也就没有必要浪费大家的时间。”
“行,我和朋友明天早上一起过来!”刘颖很爽快的答应下来。